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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,丈二精品巨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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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天寿(1897~1971)为20世纪中国画大师和美术教育家,德高望重,学问渊博,是大家所敬仰的一代宗师。与吴昌硕、齐白石、黄宾虹并称为二十世纪中国画四大家。吴冠中曾经说:潘天寿的绘画是建筑,他的营造法则是构建大厦的法则,他的大幅作品是真正的巨构,中国国画家中,真能驾驭大幅者,潘天寿是第一人。下面从本人藏品中精选呈献潘天寿1963年作丈二巨作《江天新霁》。145×365cm。简单拍照,图片未经任何艺术处理。

△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

【题识】江天新霁。六三季初春,雷婆头峰寿者。【钤印】潘天寿印

【注】新霁意思是雨雪后初晴。

△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局部-1

△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局部-2

△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局部-3

△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局部-4

△潘天寿《江天新霁》局部-5

我画的花鸟与山水结合,在取近景时配上远景以增加画中的材料,使之更为丰富热闹,又有层次变化。如画鹰和鹫,要求画面空旷开阔。因它是凶猛的禽鸟,宜于画大幅,近景画鹰,远处可配上峥嵘的岩石和倾泻的飞瀑,甚至淡淡的远山,多取近少取远.以近景为主体,远景为客体。我也尝试山水与花鸟的结合,多取远少取近,以取远景为主,也表现了平远的、高远的、深远的山川景象。——潘天寿

 

早在1959年,潘天寿应邀参加苏联举办的《我们同时代人》展览,其中包括《鹫鹰》、《小篷船》等作品,而《江天新霁》,也在其中。从本作的落款中「六三季初春」,我们可以看出此作是作于1963年,第三月为季春,应于苏联展览作品题材相同,只是于稍晚几年创作。

潘天寿先生大约从1959年开始直到1964年,接连画了好多幅巨型横幅的出色作品,而且题材、构图都比较接近。《江天新霁》上描绘的鹰鹫和背景的岩石山花都是画家钟爱的内容,经常出现在此一时期的众多作品中,并为世人所熟知。本作左边伫立巨型岩石边上的四只秃鹫,一只展翅欲飞,其它三只回首端立。四鹫均目光闪烁,神态威猛,表现出其对象的性格特征。画的右边及上部以留白凸显茫茫的江天及雨后的水天一色,背景开阔,对比强烈,以奇取胜,境界脱俗,绘画风格极强烈。正如潘老自己说的:「画贵能极。」实属难得一见的精品巨作。

 

秃鹫凌厉内敛的眼神,配合雄健体态,显出「何当击凡鸟,毛血洒平芜」的威力。潘天寿五六十年代所作花鸟特别善于运用巨石,其许多名作都以空勾加染的巨石压阵,这种棱骨分明的特点不仅与潘天寿的个性禀赋和审美追求有关,也与他深厚的书法素养密不可分。巨石轮廓以中锋书写,虽无过多皴扫,只有台点装饰,但并不失大石沉雄的体量。潘天寿自谓其作「一味霸悍」、「一意孤行」,除构图奇崛外,在笔墨技法上也总是不落窠臼,独辟蹊径。他曾说:「学画之笔墨意趣,能老辣稚拙,似无能,即是极境。」这是深悟中国画堂奥妙的至理之言。

 

《江天新霁》属于潘天寿巨幅花鸟式山水。用笔简疏,不求玲珑、圆润,追求豪迈雄强的阳刚之美。用墨恣意放纵,不求娴雅,随手涂抹,墨气淋漓,浓淡有致,“以虚写实,知白守黑”。粗中有细,收放自如,浑厚中展苍茫。由于主体重心偏右,潘老在画面左上空白处题识「江天新霁」,起到均衡画面的作用。此画虽然景物不多,而千里之趣藏于笔下。如古人说的:「尺之间,夺千里之趣。」

 

整个画幅的结构颇具匠心。远处景色浸在一片湿润的白色中。近景跟远景虚实相间,前景充实但并不使人感到窒息,实中也有虚处。远景以白代表江天,更能给人以想象的余地。这一空,空的很妙,使整幅画面空灵起来。这就是先生常常追求的画外之画,笔外之笔,景外之景的绝妙构思。这幅画整个取景于平中见奇,把自然生命在雨后勃发的特色表现得十分出色,也传达出画家热爱生活,热爱大自然的情怀,是潘天寿晚年的代表作之一。

 

《江天新霁》作为潘天寿创作中的经典题材,绝不是徒有虚名的——神情果敢的秃鹫、森严的巨石和收放有致的花草,都尽显潘氏创作手段的高妙和艺术语言的丰富。潘天寿的作品中有不少题材相同、构图相似的变体画。在2011年12月,潘天寿1959年作近16平方尺的《江天新霁》以4715万元创当时个人拍卖纪录。较之本幅,上拍的岩石上为两只鱼鹰,画面较为具象,本幅的画面处理上则较为概括,画面更疏朗,尺幅更大。

 

如今,潘天寿丈二巨作拍卖价格早已过亿。2018年,其1963年作丈二大画《无限风光》以2.875亿的高价成交;2019年,其1958年作丈二大画《初晴》以2.0585亿的高价成交。今有幸释出潘天寿丈二巨制《江天新霁》,价值几何?识者当知!

 

2024年7月25日 10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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